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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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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之末

我們是瀑布前的魚我們是鐵籠中的鳥

我們是波濤的殘骸 骷髏的錫杖力量的湧動 將其吞噬的鯨魚

我們是五支角的公牛 我們是噴火的怪物號啕大哭的孩童

啊啊,我們都中了……

月光的毒

——斑目一角

四季之末本應是寒冷的冬天,但是在靜靈庭,春夏秋冬的變化實在不是很明顯啊~除了風的溫度,我感覺不出任何與四季有關的東西……很多時候我在想,靜靈庭永遠不曾改變過的房子和櫻花,是為了紀念那些不停的改變的人,還是為了讓這裏的死神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而把漫長的生命變得短暫……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死神的時間實在是很好混的,就在我等待義父回家的時間裏,一年就這麽過去了……四季又是下一個輪回,而我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呢?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我都過著同樣的日子……一大早去和山本爺爺喝茶,偶爾說說話;然後去藍染老師那裏學習鬼道、書法,在那裏吃午飯,之後老師會教導我茶道,直到一心師傅從某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鉆出來……每天都會和師傅一起去砍虛,然後打獵燒烤,過上流民一般的生活……

但我不是流民,我是貴族。所以人都知道,我四楓院淩是四大家族四楓院家的二小姐,而且和家主四楓院夜一的關系頗好……

晚上師傅會在把我扔進十番隊之後在倒黴的嵐哥哥的哀嚎聲中消失的幹幹凈凈……

嵐哥哥知道了我晚上要出去學習的事,也幫我瞞著。但每次看見夜一姐姐來接我就一臉不爽,看見的是浦原喜助的話就會毫不猶豫的扔出一切能扔的東西砸他……

獨自一人的時候,我會想很多的東西,而且是一心幾用。我把以前那個繁忙的高考所練就的所有的本事都用了出來。

我會請藍染師傅把字帖寫成鬼道和縛道的咒語……

我會在練習鬼道的時候專用白雷,總覺得很霸氣!

我會在練習白打和瞬步的時候順便唱個歌……啊啊~我連走路的時候都是用的瞬步,剛開始很是辛苦,但現在已經漸漸地習慣了……

我會在幫浦原喜助這個混蛋收拾東西的時候想起義父……義父啊~我在這個世界的天使,我心中所期待的救贖。我有好多的事情想和你說……

藍染老師、一心師傅還有浦原喜助都是壞人!一點兒都不心疼我!還有哦~我會鬼道了,還會瞬步……看吧!在義父不催促的日子裏我也很聽話哦~所以你可不可以像以前那樣摸著我的頭誇獎我呢?義父~我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你可不可以也不要說……

只是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就是那麽大的……我心心念念的義父終於在這個冬天過去的時候歸來了……那麽,義父這算是我十五歲的生日禮物嗎?

義父你知道嗎?當昨天早上我照例在山本爺爺那裏喝茶的時候,山本爺爺突然說,“十四郎明天回來。”

那時的我在那麽一瞬間已經忘記了十四郎是誰……想了好一會兒才知道,啊啊~那個人是我的義父,是曾經最愛的人,也是我一直希望愛下去的人。這些日子被我極力忽略的事情又回到我的心裏……我又開始恐懼……義父,我很笨的,永遠都猜不到你會給我怎樣的答案,甚至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答案,似乎一切都是錯的……似乎一切我都無法承受。

早上起來,靜靈庭的天空還是那樣的藍,櫻花依舊在飛。我開始懷疑我在靜靈庭是否真的呆了十五年的時光……啊啊~沒錯,今天是三月十五日,我在這個世界的生日。想想看,十五年的時光就這麽過去了……換句話說就是:我已經死了十五年了啊!

呃……好吧,這麽說很詭異,好像變成了鬼故事……

不過我的確不是很喜歡生日,我的生日也是婆婆的忌日……在以前所有生日的時候義父總是簡簡單單的幫我過,既不會鋪張,也不會特意去做,但我永遠很開心。

“小淩,生日快樂,吶~禮物!”嵐哥哥在我吃早飯的時候就給我第一個禮物,一個橘子……好吧,雖然很平常,但我還是很喜歡。不過,不和他頂一下嘴怎麽對得起這一年來他各種搞怪對我的打擊?手冢的臉不是這麽糟蹋的啊!

“切!嵐哥哥又不是窮人,怎麽這麽小氣?”我接過橘子,但嘴裏還是不饒人。自從師傅回了十番隊,這裏就好過了,應該說是正常了,不會被人欺負,也有了經費。

“啊啊~”嵐哥哥郁悶的摸頭,“我怎麽知道你喜歡什麽?你就只知道橘子,其他的還對什麽感興趣過?”呃……貌似也是,我對橘子已經到了酷愛的地步!但其他的,卻沒什麽在意的。

“mama~這次原諒你了!下次要特別的。”

“好……不過,小淩覺得什麽才夠特別?”

“自己猜嘍~”我都知道了還有意思嗎?“我走了,你自己慢慢想,還有一年才送呢!”我拿了兩個橘子放在身上。

“不要啊~告訴我吧?”

“不要!”我毫不猶豫的拒絕。

“小淩好殘忍……”

“我一直都這麽殘忍的!再見!”說著,把剩下的一大包橘子扔到他懷裏,“對了,幫我放到房間,不準偷吃!”

我一個人走出了十番隊,這一年來,我還是沒有搞清楚靜靈庭的路線……但是,走了這麽多遍的十番隊到一番隊,再到五番隊我還是找得到了……

走在路上,我又開始忍不住想義父什麽時候回來,會不會已經在一番隊了?還是會在這條長長的路上遇到……

啊啊~路是那樣的長,但是我希望永遠這麽長下去,那樣就不會有盡頭了吧?也就沒有盡頭必將遇見的人……

怎麽辦?義父~我害怕見到你了……

“山本爺爺日安~”我獨自走進一番隊,雀部已經不需要接我了,而一番隊的隊員也沒有人會攔著我。

“進來!”

我環視了一眼……沒有人。我也說不清現在的我是什麽感覺,有一點失望,更多的是慶幸,不必面對義父……

“十四郎晚上回來。”山本爺爺突然說到。

“謝謝山本爺爺告知~請用。”我照例給山本倒茶,有這麽明顯嗎?我在想關於義父的事情。

之後我自然一個人去了藍染老師那裏,通報什麽的早不需要了……話說,我把打算搶我東西的人指給藍染老師看後,那幾個家夥貌似被罰的很慘。至此,沒人敢再惹我,五番隊便是我的天下了!正隊長不管事兒,副隊長是我堅強的靠山,啊啊~這就叫做背靠大樹好乘涼……

“老師~禮物……”我進去的時候,藍染老師照例在和小山一樣的文件戰鬥著……我習慣性的撲進他的懷裏撒嬌~啊啊,吃藍染大Boss的豆腐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啊!

“呵呵~想要什麽?”老師好脾氣的說著,一只手紋絲不動的批文件,一只手輕撫我的頭發,就像在給貓兒順毛……我喜歡!話說回來,自從我開始學習秘術之後,我越來越喜歡人的觸摸了,也更加喜歡撒嬌,以前都只對親近的人,現在幾乎是來著不拒,無法抗拒撫摸的感覺啊……

“什麽都想要!”在藍染老師的面前就要忽略倆字兒——客氣。你跟他客氣你是啥都撈不到的,所以外人在藍染老師這裏得到的禮物永遠都是一副字,而我……好東西貌似撈了不少……

“呵~好大的口氣啊……”

“老師~我口氣好小的,就一丁丁。”比了一個一丁丁的手勢,老師順勢就往上面套了一個手鏈,笑著說到。

“我就只有這個,要麽?”

手鏈是黑色的珠子穿成的,大小不一,中間用銀色的金屬質鏤空的花紋間隔,一端吊了長短不一的兩個白色珠子,很漂亮!有一種古典的感覺……不過,這裏是日本沒錯吧?我怎麽有一種看見了中國風飾品的感覺?

“好漂亮啊~呵呵,老師對我最好了!”我開心的看著我的新禮物。

“喜歡就好。”老師拿起我的手腕,看著手鏈,“很適合。這是我在現世買的,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

“才怪!很貴重的!”我摸著手鏈很是開心,日本的服飾我都穿膩了,還是喜歡中國風的東西,從小養成的習慣要改是很困難的

“呵呵~是麽?”看樣子對於我的回答,老師很是滿意啊~

“是!”我握著手腕,開心的說,還把手伸到老師面前幼稚的炫耀……

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早上就在我歡樂的氛圍裏結束了。

“喲~徒弟~”一心師傅不知道從哪裏突然竄出來,一把把我抱起來,還轉了三個圈……呃,太開心了,防備降低了,失策失策!

“師傅,你放我下來啦!”我不停的掙紮,自從學會了瞬步,我好久沒有被抓住過了。

“志波隊長,要喝茶麽?”藍染老師淡淡的問道。

“不了!我就先帶徒弟走了。”

“啊~慢走。”

餵餵~不要忽略我啊!這麽大的一個人在你們面前,你們是瞎的啊?

“小淩,記得作業哦~今天都沒怎麽學習,回去記得把字帖寫三遍。”藍染老師看著我笑吟吟的說。

“是……”我無奈了,早上光顧著看手鏈了。唉~就知道老師不會就這麽放過我的……放過我,他還叫藍染嗎?

“師傅,我們去哪裏啊?”久違的被師傅夾在腋下蹦了好久之後,我忍不住問道。

“秘密!”切~還保密。不過……是準備我的禮物嗎?雖然不相信師傅會幹出什麽正常的事兒,但還是會期待……會是什麽呢?

“師傅~幹嘛啊?”我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是師傅,他蒙住了我的眼睛。

“馬上!徒弟,有點兒耐心嘛~”

“好了!”

師傅放開我,這不是橘子山嗎?話說一個月沒來過了,什麽都沒有啊?我左看看、右看看,連草叢都翻了一遍,周圍還是什麽都沒有……難倒要擴大搜索範圍?

“師傅~”撒嬌無罪……

“呵呵~”師傅笑,食指往上指了指。我擡頭一看……

“樹屋!”竟然是樹屋!在兔子溪對面的一顆的一棵大榕樹上,隱隱可以看見樹屋的一角……大榕樹是這裏最大的樹了,有大人環抱那麽粗吧?以前我就在榕樹下掛了一個秋千,那時我說,以後還會再建一個樹屋的……沒想到,師傅還記得啊,而且幫我實現了這個美麗的夢……

“師傅~”我抱著師傅的腰不肯撒手,把臉埋進他的懷裏,這個師傅啊~總是這麽貼心呢!

“走!我們進去看看!”師傅抱起我,幾個瞬步就到了屋裏,樹屋建的很精致,而且很大,師傅在裏面都可以站著,對於我這個小破孩兒來說就更大了!還有一張小床,一個兩層的櫃子,中間都還有空閑。

不過誰來告訴我,墻上那張巨大的……呃,算是抽象畫吧,畫的是哪位大神?恕我眼拙,實在是認不出來啊!

“師傅……那畫……”我指著畫。

“怎麽樣,師傅我親手畫的哦~師傅很厲害吧?”師傅一臉誇我吧、誇我吧的看著我。

“呃……還行,我其實想問的是這畫的是誰……我?”我小心的求證。

“……徒弟!這畫的是我啊!是你英俊瀟灑的師傅我啊!你竟然認不出來!”師傅怒了……後果很嚴重……“出去!”師傅指著樹屋的門。

“不要!”出去的是傻子!而且我又沒有錯,是你自己的畫工太爛了!

“出去!”師傅來拉我,樣子搞怪,我相信你真生氣就有鬼了。

“不要……”我當然要堅守陣地的,再說我雖然學會了瞬步,但還是怕高啊……

於是我就和師傅在樹屋裏打鬧了起來,開始是師傅追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我追著他打了……呵呵~這些都不重要,當我累了,在師傅的懷裏睡過去的時候,我不禁感嘆——師傅的畫工不怎麽的,但這造房子的技術實在是好啊!被我們這麽折騰都還屹立不倒,足以證明它可以經歷風雨而不畏了!

“小淩,禮物哦~”

“吶~少女,禮物!”

當我被夜一接到雙亟之下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夜一和浦原喜助的禮物,夜一的是一壇酒,而浦原喜助的是一本實驗的筆記……我汗,至於嗎?你們是有多喜歡這兩樣東西?平時就受這些東西的摧殘了。好好的一個生日你們好不放過我?

我接過東西,“好特別……”我說的好無奈。

“啊!”關鍵是夜一姐姐你幹嘛還一臉讚同啊?你難道就真的以為這玩意兒特別?

“嘿嘿……”浦原喜助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一把小扇子遮住嘴,笑得詭異,頗具未來奸商大人的雛形……

正當我打算嘲笑兩句的時候,夜一姐姐突然叫道。

“誰!”

我轉過頭,笑漸漸隱去……

今晚的月光太過美好,銀色的手指向三月的風裏揮灑著粉色的櫻花,就像一場緋色的雪意外的降臨,而我的世界突然也就成了冬天,雨雪霏霏……

樹後走出一個人,白衣勝雪,白發飛揚……

“義父……”

作者有話要說:小虐兩章……很快就歡樂了!親們,有點兒耐心啊!還有就是——求指點,求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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